臺大女子橄欖球隊。攝/曾馨儀
人物特寫

無所畏懼 打出女力新世代——臺大女子橄欖球隊

「我覺得橄欖球是你得直接面對恐懼,它就在你面前,你必須要去有所行動。」 塵土飛楊的草地上,哨音響起,比賽宣告結束,在眾人的歡呼聲中,場上的球員喜極而泣、相擁在一塊,頂著高溫32度的豔陽,熬過去年整季苦無比賽,終於迎來勝利的喜悅。她們是國立臺灣大學女子橄欖球隊,是國內少數全由女子球員組成的橄欖球隊,至今邁向第六屆,也是110學年度全大運的金牌得主。 臺大女子橄欖球隊於2015年,由「大學姊」陳咨羽創立,球隊起初多由外國學生組成「八國聯軍」,一度僅剩下三位球員,隨著她們努力在校園中推廣,現在反倒是國內學生居多。 橄欖球是個持球時向前奔跑,卻只能「向後傳球」的運動,若想要阻止隊手前進,必須用自己的身體和對方抗衡。三年級的彭美琪在朋友的盛邀下加入球隊,不過談起對方剛提出邀約時,她說:「我都跟他們說『不可能』!因為在刻板印象裡,橄欖球要撞,又很髒,感覺很恐怖!」她仍記得第一次的練習內容是spin pass,儘管一直出錯,卻激起她想做好的好勝心,這一待就讓她成為了現任隊長。 女子賽事組中,臺灣大學和真理大學是唯二的參賽者,兩隊將進行三次的對決,由勝場數較多者奪金。首場賽事,兩隊無人達陣,以平手收場,次日由臺大於上午先以10:5獲得一勝。下午,女子組第三場賽事安排在當日的壓軸,臺大再以14:5,取得第二勝,摘得桂冠。 男子橄欖球在眾多大專院校深根多年,許多OB「學長」熱情到場邊為自家學弟加油,當他們在場邊觀看這場女子組賽事時,不禁驚呼:「那是女孩子耶!」 「他們聽到的時候都會變臉說:『你們這麼瘦、這麼白、這麼小隻!』」大一的新生范佳雯憶起每當介紹自己的球員身分時,大家總面帶不可思議的的反應。一同加入球隊的同學兼隊友陳怡安也進一步解釋道:「感覺大家對於橄欖球都有一個既定的印象在,一定要很粗壯、很有肌肉。」其實不然,如同多數運動,橄欖球的入門並不受身材限制,球隊會依據不同身形的球員,分配在場上適合的位置。 「我會覺得為什麼這個運動男生可以、女生沒辦法做到?沒有這種事啊!為什麼會覺得女生她們花時間練習只是玩玩?那對於她而言真的太可惜了!」教練林曜偉在球隊創立的第二年掌管兵符,回首當時,他來臺大打球,卻意外遇見了這群也想在草地上奔馳的女孩。 「有些人的觀念可能是女生沒辦法做到這些,但我想打破這個概念,像是跟她們處在一起越久,我越能站在她們的立場去思考。」當大家在討論男生的打法時,林教練會反過來思考,依照女生球員的身體素質,給予不同的指導方向。球員在球隊中,除了在技術上有所收穫,其中更重要的是球員之間的「牽絆」。 橄欖球隊這群女孩而言,是一項相當新鮮的運動,從無到有的過程,讓她們獲得許多成就感,練芭蕾舞多年的姚佩程,熬過初期的體能門檻,尤其喜歡與隊手身體對抗的訓練過程。入隊不滿一年,談放棄仍太早,陳怡安笑道:「其實過了一個檻之後,就不會想放棄了,因為會對球隊有了感情!」從球隊聚在一同收操、吃晚餐、談心事,無形中,這些小小的舉動便串連了彼此。 「我覺得動力是球隊給的,因為隊上不只有球員,還有球經、治療師、教練,他們都很願意為球隊做任何事情,因為他們想讓我們進步,我當然也會有個動力,想提升自己的動力去給球隊一些什麼。」范佳雯感性地說道。姚佩程也分享道,集訓期間,球經會在晨練時一起準時到球場集合、提早幫她們張羅早餐,結束替她們整理球衣,這些溫暖的舉動,是支持著她們前進的動力。 躍躍欲試的大一球員幸運在今年能參與首場大盃賽,同時,隊上的主力學姊也迎來最後一役,其中包含歷任隊長——陳亭羽與林采璇。 遙想這些年,橄欖球帶給她們的不只是戰勝恐懼,還有信心,「打球的時候可能會面對到比自己大隻很多的隊手,但你還是要按奈住心中的恐懼去抓他、撞他,我覺得這個運用在生活中會讓自己更有自信,遇到再大的困難、壓力,想想在場上的對手,就覺得沒什好怕的了。」林采璇笑指自己的牙齒,曾因為強力的碰撞歪掉,家人因而出現反對她打球的聲浪,那段歷程隊她而言才是最大的挑戰。 經歷手指骨折開刀的陳亭羽,在贏球那刻流下眼淚,「當下真的好感動,但我也是很害怕,撞完對手覺得好痛,但又要爬起來,結束的那刻想起來還是會很害怕,但是要去接受那個情緒是一直存在的。」即便曾因為打球受傷,林采璇也不想輕言放棄,甚至在先前的比賽,邀請了家人來觀賽,與他們分享橄欖球的樂趣。 不論比賽勝負,能再站上球場比賽,已是件彌足貴的事,對於球隊的期許,林采璇表示,「我真的希望她們打得開心,雖然自己會在意輸贏,但以更長遠去想,會希望她們每場都打得開心,這樣她們才會想繼續打下去!」 那天賽後,真理大學高舉著雙手與她們道別,兩隊高喊著辛苦了,並相約著明年再見,屬於她們的橄欖球之夢,會一直續寫下去。

北市大陳亭羽在國家隊歷練後不斷成長。圖/陳亭羽提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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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UBA「轉大人」 北市大陳亭羽誓言摘金

107學年度富邦人壽UBA大專籃球聯賽北市大戰績11勝0敗,是男女唯一不敗之師。看似無限風光的背後,球員們刻苦練習卻少有人關注,教練錢薇娟也在採訪時提及:「我們幾位主力研究生,她們都要工作且學校並沒有獎學金可以幫助。」陳亭羽就是那個工作、學業、球隊蠟燭「三」頭燒的球員之一,但她說:「因為要打先發。」所以她仍堅持每天參加訓練,展現負責任的態度。 「身份轉換,兩者間的抉擇」 有人常說:「隨著年紀的增長,身上背負的任務就越來越多。」到了研究所二年級的陳亭羽也深有同感,除了球隊的先發主力,去年8月開始她也成為老師,到永平國小代課及帶領五年級的女生籃球隊,身為碩二生同時必須著手畢業論文,她苦笑著說:「有段時間每天都過著爆肝的生活,上完課、練球、寫論文用完都超過12點,假日一到就只想在家裡好好待著。」 在現實與熱愛的籃球間做考量,陳亭羽曾經有一度想過不再參與球隊練習,她坦言:「因為要代課有想過要停止練習,但是錢姐說球隊還很需要我,兩位教練也都很照顧我,所以留下來了。」雖說想過放棄練習,但陳亭羽的人生規劃中籃球從不缺席,她道:「目前有打算修教育學程未來當老師,也有可能走入職業籃球,現在還在思考,但不管怎麼樣都會繼續打籃球。」 「震撼教育,精進學習」 儘管未來不一定會打職業籃球,國手的經歷仍是對陳亭羽在UBA的賽場上有深遠的影響。2011年U16亞青、2012年U18亞青及2018年瓊斯盃中華白隊,比賽階級從青年一直到成人,但是讓陳亭羽記憶猶新的卻是在16歲亞青時日本隊 超齡的球風,她回憶道:「當時就覺得怎麼會這麼強,三分球、默契、防守通通都很厲害,不像16歲會出現的樣子。」 驚嘆於對手的強悍,陳亭羽也不忘在其他國家級選手中「偷師」,她說:「參加國家隊前後最大的差別,除了可以克服緊張感,也會因為經驗變多了,可以看出球場上的走位和一些特別的技巧,剛好可以偷學一下。」她也有參與過成人級別的國家隊,她也提及:「和亞青差很多,尤其是身體碰撞和經驗,有時候只能顧及防守,自己的技巧都來不及用。」 「回憶交織,最後一次的UBA」 說到以技巧服人,陳亭羽自己也是略懂略懂,她分享在永平國小教書的趣事,她笑說:「學生他們有時候都會來找我比三分球,而且說一定會打敗我,最後輸了還會傲嬌的不說話。」有趣與辛苦的回憶讓陳亭羽研二的這一年特別忙碌,但是在自己最後一次的UBA,她不想讓自己與教練留下遺憾,希望在這一次3月23、24日在臺北小巨蛋的總決賽,能夠與北市大一起奪下冠軍獎盃。

北市陳亭羽得18分、10籃板,本季2度「雙十」。攝/大專體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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妳先11:0、我後14:0,擺子大戰陳亭羽率北市大3連勝台師

107學年度富邦人壽UBA女一級預賽17日上演罕見的「擺子大戰」,上季中斷96學年度起連10季晉四強、並列第五的台師大,第四節一波11:0攻勢,從落後4分變領先7分,但上季第二台北市大回敬更犀利的14:0,含陳亭羽9分、莫翊妏三分彈也是全場唯一進球,卻是底定戰局的關鍵3分,得以64:55保住勝果,也是跨3季對戰3連勝台師大,本季4連勝,緊咬衛冕軍文化、佛大,三強並轡領先。 反之,台師大開季2連勝後2連敗,跨兩階段連敗給佛大、北市大,輸分各為4、9,對搶預賽前兩名直接晉四強,乃至拚第三,俾避開決賽第一輪第四先逢第五,僅贏者可晉四強,處於極端不利的位置,3月第三階段對另兩強文化、世新,非但得贏,且勝分得更多,以利未來如有多隊互咬,須比對戰的勝負分。 台師大100、101、102學年度三連霸後,接下來兩季都在冠軍賽不敵文化,退居第二,但105學年度準決賽先62:70敗給北市大,上季預賽又以39:67意外大輸給北市大28分,全場只拿39分更是罕見的低收入,讓人難以置信,本季畢業「小馬」射手陽宛倩,但補進7名大一菜鳥陳雅彤、徐詩涵、林釵絹、吳明臻、粘詩婕、溫思涵、黃子涵,悉為一時之選,陳雅彤、徐詩涵更是去年底U18亞青國手的先發控衛、中鋒,加上既有素質、球技都屬上乘的中、高年級學姊,被評有重返四強的戰力。 但或是整合時間不夠,新舊搭配仍未到位,台師大輸佛大、北市大這兩戰,決勝期的表現都不理想,女教頭梁嘉音就說,今天第四節初的連拿11分好光景未能延續,特別是一個該進卻未進的簡單投籃,意外失手,錯過擴大領先到9分,反讓北市大有喘息空間,得以回應更強大的攻勢,且重新主導比賽勝出,意味台師大的抗壓性、成熟度都不足,關鍵時刻乃至追分時的投籃把握性,都明顯欠缺,是未來兩個月亟待補強,3月第三階段才有與文化、世新爭勝的更多壽碼。 至於北市大,本季與WSBL台電女籃長達二、三十年的默契、合作無預警結束,少了既有資源,教練檔錢薇娟、張慧瑛領軍備極辛苦,但此役仍展現105、106學年度近兩季連續闖晉冠軍賽、挑戰文化霸業的戰力與氣勢,教頭錢薇娟說,不再與台電建教,北市大愈要堅強、壯大,尤其靠自己、做自己,自我證明北市大果真是「Best」(最好的),球員也在決勝期發揮韌性、通過考驗,平添尋求連3季打進冠軍賽,甚至中斷文化霸業的信心。 北市大前三節雖泰半領先,但差距有限,45:41小贏進入末節,台師大林釵絹拿4分、劉惠茹三分球,粘詩婕、徐詩涵各建一功,11:0後52 :45反超前7分,北市大研二前鋒陳亭羽適時跳出,3個兩分球加1記三分彈,梁孟勤挹注2分,同為研二的後衛莫翊妏石破天驚的三分砲,為這一波14:0的海嘯攻勢譜下句點,59:52,比賽愈無懸念。 台師大陳雅彤兩罰,北市大的大三替補中鋒林庭鈺籃下補中,梁孟勤二罰中一,62:54,台師大劉惠茹雖也二罰中一,終場前40.2秒林庭鈺2分關門,64:55,北市大昂首對戰3連勝。 陳亭羽先發30分鐘得18分、10籃板,本季2度「雙十」,朱育勤2記三分球拿14分、5籃板、4助攻,另一研二後衛邱怡禎三分球3投中2獲12分、5籃板、3抄截。 陳亭羽說,贏的比預期辛苦,決勝期雖攻下重要9分,但仍不滿意自己的表現,勉強打60分。 朱育勤說,第四節初防守漏太多,才被台師大趕上,先發20分鐘的莫翊妏之前三分球5投不中,但終場前秒3分7秒毫不豫猶的果斷一投破網,59:52,宣判台師大死刑,全場她就拿這3分外帶3籃板、2抄截、1助攻。 莫翊妏說,連掉11分後教練罵人,大家繃緊神經防守,個人、團隊都到位,先限制住台師大攻勢,跟著帶動本身的進攻,而要回領先並獲勝。 台師大陳雅彤先發29分鐘得15分、6籃板,菜鳥控衛徐詩涵替補29分鐘拿10分、3抄截,劉惠茹8分、9籃板及助攻、抄截各4。 徐詩涵說,第四節初那波攻勢未能持續,輸得有些可惜,但只能再加油,尤其下階段非贏文化、世新不可。

世新陳育緹連三場得分上雙。攝/大專體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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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育緹3戰11外線世新破百領風騷、3研二生當家北市大3連勝誓封后

107學年度富邦人壽UBA女一級預賽,上季亞軍北市大、第三世新各再輕闖第3關,同為3連勝,與衛冕軍文化、佛光大學並轡領先,世新104:64贏台體大40分,開季3天來首度破百,北市大88:43擊敗地主台大,3名研二生陳亭羽、邱怡禎、莫翊妏都誓言,最後一季UBA定要撂下個人生涯第一冠。 世新第一節28:18就鎖定勝局,雙方平和打完四節,世新5人得分上雙,大二射手陳育緹三分球8投中4拿17分,開季連3場上雙,場均17.7分。最擅的三分球合計23投中11,命中率四成七八,雙中鋒林蝶14分、9籃板、吳孟蕎10分、9籃板,後衛梁雅媚18分、7籃板、6助攻、3抄截,胡景筑10分,方妤1個三分球得9分、4籃板。 備受矚目的3名大一菜鳥都從板凳出發,許玟瑄8分、7籃板、4助攻、3抄截,蘇嘉嫻6分、4籃板、2助攻,宋妤涵8分。 台體大吞下3連敗,12人輪番上陣,潘鈺萍12分,連3場上雙,李瑩柔10分。 北市大、台大也是毫無懸念,尤其台大主得分手之一許庭瑜10日首役對台體大腳踝小扭,今天持續免戰,已連2場缺席,雙方出清板凳,行禮如儀。 北市大5人得分兩位數,含4先發,邱怡禎15分、10籃板開季首度「雙十」,陳亭羽三分球3投中2拿19分、5籃板、3助攻、5抄截,莫翊妏三分球6投中2得16分、4抄截,中鋒史靜茹14分、6籃板,吳采庭三分球7投中3獲13分。 女教頭錢薇娟說,除上季前五名文化、北市大、世新、佛光、台師大,中段班幾個隊本季實力不錯,競爭力提升,都是好現象。 陳亭羽、邱怡禎從JHBL北市懷生國中3年、到HBL金甌女中3年、到UBA北市大今年第6年,已當隊友並肩作戰12年,卻從未拿過冠軍,105、106學年度近2季UBA都在冠軍賽不敵文化,連2年居亞,HBL最高也是替金甌拿第三。 研二「雙一姊」因而說,本季「給我冠軍、其他免談!」尤其要把衛冕軍文化拉下馬,譜下UBA個人的最完美句點。 另一研二生後衛莫翊妏,一樣也仍無冠軍命,北市大天母、博愛校區合併組隊後,她是博愛校區碩果僅存的一人,除很珍惜,一樣希望拿首冠做為個人UBA的美好ending。 台大開季戰贏台體大,接下來連輸給佛大、北市大,目前1勝2敗,第一戰將葉依婷17分、13籃板2度「雙十」,主控許硯筑先發37分鐘三分球6投中2得10分、5籃板、6助攻、3抄截、2火鍋,但也有10失誤。